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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师师部“东阳关.三摒镇”寻踪探析
发布时间: 2015-03-06   浏览次数:26029   新闻来源:红黎城   【字体:

申福中

 

在邓小平年谱中有“1938年6月18日,和刘伯承率部离开小道沟村,前往黎城县东阳关三摒镇”的记载,刘伯承年谱中也有“6月21日和邓小平率部到达东阳关三摒镇”的记载。但遍查黎城所有地名,东阳关实有此地,却根本没有“三摒镇”之地名。显然,此地名为战争年代常常使用的隐语。为了弄清此隐语到底所指何地,县人大的孙广兴副主任曾数次前往东阳关镇多个村庄寻访数十名老者,并委托东阳关镇原党委书记韩志斌及继任者郭立毅在全镇干部会上多次探寻,看有无村庄的别称和三摒镇相似或相近,时近半年,最终无果。

当孙广兴副主任和笔者谈起对此事的困惑时,笔者猛然想起在上遥镇工作时,听当地群众讲起过上遥镇古称“三台镇“。联系到战争年代保密工作的特点,笔者大胆推测:战争年代某一关口的知名度,有时候高过县份的知名度。东阳关可能是黎城的代指;而“三摒镇”则是与之相近的“三台镇”的代指。“东阳关.三摒镇”似乎可破解为“黎城县三台镇”。

为了进一步验证这个猜想,2012年10月6日笔者与广兴副主任、吴建芳、常建波、张俊苗一行五人,来到上遥镇进行实地采访。

由于正值国庆长假,上遥镇的主要领导都不在镇里。值班的副镇长吴晋霞带领我们来到西社村,西社村的支部书记又叫来正在家里帮助父亲收秋的镇服务中心主任吴争民,和我们一道采访了村里看庙的李端正大爷和两位八、九十岁的老大娘,回忆了西社村当年驻扎八路军纺织厂的情况。中午,我们又来到已与西社村紧邻的正社村。年已七旬并多年担任村干部的韩三则和年近六旬的前任支书杨俊民在家等候。谈到抗战时期的事情,他俩虽没有亲历亲为,却是村里的“李老人”,村里那个时期发生过什么大事小情,只要听别人讲过,就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龙去脉。最后还提供了该村仍健在的在外老干部的一些信息。2012年12月24日孙广兴副主任和笔者赶赴太原,采访了年已83岁的省人大离休干部、祖籍正社的韩雄华老人。

多次细致的采访,得到了大量信息,初步描述出了抗战时期正社与西社村八路军活动的概况。

一、神头岭战役前,这里即是129师特务营营部和386旅旅部,神头岭战役后129师师部就设在正社村

  正社村,古称“下遥历史上是上遥镇东南“三社”中历史最悠久,经济最发达的村子。

  杨俊民的父亲当时还是个孩子,据他给杨俊民讲,1938年正月刚过,就来了许多八路军。受国民党“共产党,杀人如割草”等反动宣传的影响,老百姓对八路军不了解,吓得都跑到漫垙野地。八路军到了村里,秋毫无犯。春寒料峭的早春,就睡在打谷场上。第二天到垙里动员群众,喊着:“老乡们,我们是八路军,是老百姓的队伍。”大家试探着出来,看到那些和蔼可亲的八路军身穿灰布军装,脚上穿着草鞋,还有的还拿着红缨枪,不但说话和气,而且纪律严明,才都从垙地回到村里。

  八路军到正社后的一个傍晚,十几匹高头大马一溜烟从上遥方向来到村里,与先前到达的先遣人员汇合后,就住在棋盘院里。那天晚上,村里村外岗哨密布。位于村子东南韩怀斌家的窑顶上和大门两侧也站满了哨兵。听韩家的人说,很多人在当中窑开会,一直开到深夜。

第二天一早,天刚麻麻亮,骑马的八路军离开了正社,朝石梁方向走去。当晚,在村外的大路上由西到东过了许多身穿灰布军装的八路军,第三天上午听到山背后密集的枪炮声响了半天。下午五、六点钟,又从村前过了一次队伍,方向正好相反,从石梁方向下来,身背步枪急匆匆地向平头方向走去。后来听说八路军在神头岭打了胜仗,消灭了一千多鬼子兵。那次战役后一直到当年秋前,棋盘院成了村里最热闹的地方,八路军的一些首长就住在东院。正社村也岗哨游动,人来人往。

联想到那些骑马的八路军在窑洞院连夜开会以及村外大路上的两次过兵,村人都说那天晚上是129师师部首长在开会部署神头岭伏击战,第二天一早,首长们到实地查看地形;两次过兵,一次是奔赴前线,一次是战后撤退。由此判断,神头岭伏击战及其以后一段时间,129师师部就住在正社村。70多年来村民口口相传,刘伯承和邓小平就住在棋盘院东前院的东西房里。棋盘院就是神头岭伏击战和强攻黎城的指挥中心。刘伯承、邓小平在村里住过的事老幼皆知。

129师师部为什么会选择正社驻扎,受访者分析:

一是这里的地理位置比较优越。抗战时期的正社村既交通方便,又相对闭塞。说交通方便,是该村背靠潞城,通衢襄垣,涉水过河又紧邻茶安岭通道,方便进出县城,经平头沟翻山可到达武乡。说相对闭塞,是该村远离交通要道,距从赵店过河的邯长大道二十多里;北面又有浊漳河阻隔,黎城通往襄垣的马车道并不通畅。同时西北有上遥、西社,东南有风洞山、东社掩护,具有较为深厚的缓冲地带。一旦发现敌情,可以及时传递情报,从容撤退。

二是该村背靠马鞍山,山下梁峁交错,沟壑纵横,纵深达十几华里,是很好的隐蔽藏身之地。一旦有情况,便可退向村南山沟,进而翻过大山退向潞城、襄垣。

三是正社经济条件较好。在抗战时期,正社的地主较多而且家业较大。从东社到榆树、东宇,再到河西、望儿峧,都有正社地主的耕地。到近代,正社村申子昌便是西沟里较有名气的地主,与石板村的杨明德齐名,同为西沟有名的富户。

由于这种历史缘渊,正社村街道齐整,瓦房连片,村容村貌较好。村子的四周建有高大厚实的围墙,一道名为“三义阁”的山门,坐南朝北,成为进出正社村的唯一通道。进入村子,一条随沟而建的小街,弯曲向南,约有三四百米,街道两旁坐落着东西朝向的窑洞院落。从街道中段向东,岔过一道小坡,便上到沟东的坪上。坪上地势平坦,街道规整,院落密布。相对于沟里的人家,坪上是村里有钱人建起的街房,村里的几家地主庄园,就建在这里。其中规模最大的要数申子昌家的棋盘院。棋盘院东西并排两串院落,每串一进两院,空中鸟瞰,方方正正一个“田”字。除申家宅院外,还有韩家的一处尚未完工就已败落的棋盘院和几处中等规模的四合院。正是这些方位讲究,建筑精美的院落,把正社坪排布的小街纵横,巷道互通,好似迷宫一般。不是本地人,还真有进得去出不来的感觉。风水先生把这种建筑风格美其名曰“卷帘倒珍珠,进来出不去”。

正社村经济条件较好,出的读书人就多。申子昌家有三子,老大叫申向亮,在太原省立国民师范读书时,与薄一波是同学,毕业后,在阎锡山手下干事,官至高参。次子申向升,也是文化人,只是外出后一直没有信息。今年清明节还有人打电话给村委主任,说是台湾有位申姓老先生想落叶归根,估计就是其人。三子申向华,黄埔军校十六期毕业生,在傅作义手下当军官,后随付起义,官至上校团长。

由于三个儿子都在外边干事,八路军来时,棋盘院里只有老二向升的媳妇在家。偌大一个院子,正好可以居住。所以,1938年初八路军129师打完长生口战役后,沿太行山一路南下,经武乡、襄垣来到晋东南开辟根据地,在浊漳河北岸的平头杨家庄小住后,越过漳河,来到正社,与先前到达这里的386旅旅部会合,师部就设在申家的棋盘院里。

  1938年3月到8月的五个多月里,129师师部就驻扎在正社村,时间长达四、五个月。纪念抗战一周年在下桂花阅兵时,县政府还派出专人到正社村与刘邓首长商讨具体事宜。其后师部才从正社搬到乔家庄、下桂花。

  129师师部搬走后,129师特务团的团部又设在棋盘院,皮定均团长在哪里住过很长一段时间。村里留下了许多关于皮定均团长的故事。说皮团长生性好动,又好开玩笑,与村里人交往也比较多。李喜文的父亲李来平与皮团长年纪相当,又是村里入党最早的积极分子,遂成为皮团长的好友,曾与皮团长在一个被窝里睡过觉,关系相当密切(解放后听说皮定均在福州军区当司令,村人曾鼓动来平去找他,来平觉得多年未联系,自己又是个普通百姓,不好意思前往)。

八路军的其他领导也常来常往,但住的时间都不长。村里人传说,朱德总司令也在村里住过几晚,就住在村东南角韩怀斌家的窑洞院里,他的裤腿膝盖处磨得黝黑,还有破洞。

八路军某部的司务长,贪污了钱粮,被抓起来后等待上级处理。开会研究处理他的那天晚上,村里村外岗哨林立。第二天上午,在村后的山谷里执行枪决。皮定均的特务团还在襄垣抓回过一个汉奸,团部批准后,枪毙在村西的十八亩地里。

由于129师领导机关的存在,村里同时驻有许多下属机关:

通讯班  驻在村东南韩长德家,那个坐东朝西的窑洞院里南面有一孔窄窄的坡窑,可从院子直通窑顶,窑顶就是野地,撤退非常方便;

警卫班  驻在韩怀斌家里;

战地医院 住在沟里西行的韩金生家,四座西窑、三间北楼,东南十间房子里都住有医护人员和伤病员。而且住的时间很长;

贸易局  住在坪上棋盘院南申文平家。临街五间西房开门市,门面木栅板直到现在还在。贸易局下设粉坊,住在张德宝家里;酒坊设在韩福成家里,一直到五十年代中期;硝坊设在马苏红家院子里,到六十年代初才停业。

练兵场  位于沟西韩金生家崖垴的十亩场。场上安装有木头杠和跳高、跳远的设施。驻村八路军战士每天早晨在这里出操,训练队列、投弹、打靶等基本技能。

小型兵工厂  设在村南不远的山头地。哪里有四孔窑洞,设有简易化铁炉,翻砂手榴弹壳、地雷壳,制造地雷和手榴弹,还装配手枪。韩雄华家的逃反窑就在兵工厂堰上地里,堰畔挖有踏脚的脚窝,是上下走路的通道。他小时候经常看到工人们拉着风箱,煽火化铁。

随营学校  驻地在村里搬了好几处。那时大家每人一个小马扎,一块石板,放在膝盖上写字,大树下边就是课堂。

八路军常住正社村,村里的党组织也非常活跃。村里成立了民兵游击小组,站岗放哨,伺机杀敌。成立了儿童团。当年正值少年的韩雄华参加了儿童团的活动。主要是在村口查路条。据韩老回忆,当年的路条的书写规格是:

“兹有本村某某某前往某某地,请沿途岗哨予以放行。某某村抗日政府  年  月  日”

村里还组织了宣传队,通过传统的唱歌、踩高跷、扭秧歌等形式宣传抗日。韩老记得当年用“小开门”、“备马牌”等曲牌唱的两首歌,一首是:

坚定决心杀敌人,

坚壁清野要认真,

先破坏公路后填井,

将一切用物搬到深山中。

待到敌人困难时,

我们来袭击,我们来反攻。

另一首是:

小良扮作花姑娘,

一心要弄鬼子枪。

鬼子鬼头鬼心肠,

今天他可要上我的当。

我来耍个巧机关,

叫他丢了他的枪。

大家还风趣地说:“日本人是‘飞机大炮机关枪,’八路军是‘开会唱歌贴纸张’。

二、西社的八路军纺织厂

在西社村村西的玉皇庙里,看庙的李端正大爷,今年72岁,但说起抗战时期的事,他还是显得太年轻,根本没有经历。据他听老一辈人说,当年八路军的纺织厂曾在庙里住过很长时间。玉皇庙正殿五间,东西厢房各五间,里面全是纺织厂的织布机。估计正殿每间可安放两台织机,厢房每间可安放一台织机,共可安放二十台手拉织布机,具有一定的规模。

李端正老人说,村里许多人都在纺织厂里做工。特别是常义生老人,还在厂里管过事,可惜的是老人已于去年辞世。

问到村里现在仍健在的老人,吴争民说他父亲倒是应该记得,但现在脑子已不清醒,没有交流的可能。好在与他父亲同龄的韩女平老大娘脑子还很清醒,可能还记得一些当年的情况。

我们结伴来到韩大娘家里。只见韩大娘正坐在院子里的一堆带皮玉米旁边,身板很是硬朗,虽然年已八旬有五,但看上去腿直腰挺,言语清晰,好像与已是耄耋老人的实际年龄并不相符。我们说明来意后,老大娘热情地把我们邀进西房里坐下,把她记忆中的纺织厂的情况断断续续地说了个大概:

“我十五岁那年(1942年),八路军的纺织厂来到西社,除了带有一批工人外,大量的工作要靠村里人来干。我也参加了给厂里纺线的工作。我们五六个女孩儿,相约到厂里领上棉花,在家里用自家的纺花车纺成线,再交到厂里。另外还有几个年龄大一些的媳妇们也厂里纺线。当时也没有什么报酬,我们闺女们只在一块儿高兴,有说有笑的挺开心。

村里的段庆善在厂里当织布工,负责一机一机地往下派,这一机的线够了,就歇几天,再纺下一机。一年多后,我又去厂里学织布。学了一个多月,终于学会了手拉梭织布。后来家里自己做了一台织布机,在家里织布。

那时候,不仅西社,正社也有纺织厂与西社是一个厂子既织布又织毯子。我们还去正社吃过饭,记得吃的是红薯粗面。那时候哪有好吃的呀!只要填饱肚子就谢天谢地了。”

据西社村搜集的资料称,当时上遥一带是八路军的大后方,设有八路军的纺织厂、后方医院、被服厂、制药厂等后勤机关。西社村的纺织厂就设在村西的玉皇庙里,占地面积800平方米,房屋四十间,有织布机四十多台,固定职工一百余名,高潮时每年可织布五六万丈,历时四年,生产土布约20万丈,为抗战的胜利做出了重要贡献。

三、瞻仰129师师部遗址的感慨

在正社、西社村内容详实的采访结束了,流传在当地群众当中的的那些有血有肉生动翔实的故事,更加证实了笔者的猜想。1938年春神头岭战役前,正社是386旅旅部,以后的一段时间里,八路军129师师部确实住在上遥镇的正社村。邓小平年谱中的“东阳关.三摒镇”正是黎城县上遥镇的隐语。

采访结束后,我们怀着激动而又兴奋的心情,决定到棋盘院实地瞻仰。

穿过几处人家的院落,来到一条南北走向的小街,街道宽约五、六尺,石头铺底,虽不平整,却也直俏。我们一路朝北走去,刚走不远,韩三则敲开了街道西侧的一处院门,边进门边介绍说,这是申家的祠堂院。一拐弯,一院古色古香的四合院子展现在眼前。北面的正屋雕梁画栋,屋前歇厦的两根柱子,柱础石雕高约四、五十公分,造型美观,雕刻精细。柱子上顶起的眉梁月钱,镂空雕刻着“孔雀戏牡丹”图案,虽油漆剥落,却活灵活现,精美至极。可惜的是原先的门窗槅扇已被塑钢玻璃取代。正对面的南房,是祭祀祖先的家庙,两根石柱上雕有申家七世至十三世嫡系家谱和传家格言,虽年代久远,却清晰可见。门窗依旧,只是屋里已不再是原样。两旁的厢房样式依旧,却门窗破旧,椽头腐蚀,显得破败不堪。

走出祠堂院,向北行走百米,就来到棋盘院。棋盘院在土改时已被当做“果实”分给了贫下中农,虽各自为政做了改造,但原先的格局还在。两座十分考究的门楼,并排坐落在两座院落中央。前院五间南房带门楼,东西厢房各三间,前后院之间五间穿身,中间一间门洞洞开,将前后院子串联起来。后院的五间堂屋,是两层砖木结构小楼。东西对称,结构严谨。虽年久失修,当年的豪华奢侈仍可一窥。令人可惜的是东院的主房已经坍塌,只有四边砖墙还在风雨中颤颤矗立,屋里已成窝克朗,长满了荒草和树木。

我们被这院落深邃的古文化和红色文化内涵所感染,又为年久失修,渐已破落的惨象所惋惜。门口墙上虽有县级文物保护的牌子,却无一丁点儿的保护措施。现在仍住在院子里的那户人家的主人,还对着我们大声抗议,说再要不管,他就要把那些濒临倒塌的古屋拆了,免得每天提心吊胆。孙主任好言相劝一番,又嘱咐村干部尽量予以保护,答应回到县里想办法向上级反映。

在采访中,我们还对八路军总部和129师师部在我县其它村的活动情况进行了考证,但在时间和大的事件方面都不吻合。赵晚芹老师在90年代末完成的《黎城八年抗战史话》中曾有记述,1938年7月7日,抗战一周年纪念大会召开前夕,黎城县政府向刘、邓汇报会议准备情况时就是在正社村见面汇报的,与刘邓年谱记载和我们一行的采访相吻合,结论一致。由此我们推断“东阳关三摒镇”129师师部驻地应该就是上遥(三台镇)正社村(下遥)的129师师部驻地,虽然“东阳关三摒镇”的确切地点仍有待进一步考证,但129师师部及其下属机关在上遥镇正社村却留下了许多令人难忘的故事。

在撰写此文时,我们的心境一直好不起来,因为当年那些惊天动地的壮举,已渐渐被黄尘古道所淹没,那些支撑那段历史的文物古迹也渐渐消失,抗战时期共产党在上遥镇活动的印记正在一天天损毁。面对如斯情景,我们的心在滴血,希望各有关职能部门尽快采取措施,对抗战时期的革命文物进行抢救和保护,不然我们将成为历史的罪人!

附:本段节选自《李达军事文选》第51至52页

     国民党顽固派无端制造磨擦之时,日寇乘机出动了第三混成旅团及一一四旅团各部,共3700多人,对冀南区发动了一次全面的“扫荡”。115日,日寇占领了隆平、故城、武城、恩县等县城,其东阿部300余人则占领了聊城。在反“打荡”作战中,国民党山东第六专区专员范筑先将军及我党派到其部队中工作的姚第鸿、张郁光同志不幸英勇殉国。随即,日寇又相继占领了夏津、高唐、永年、南宫和临清县县城。   

    正当日寇进行大规模“扫荡”之际,国民党河北游击总司令部所辖之津浦纵队赵云祥部,非但不去抵御日寇,反而于1119日将我新河工作队、战委会、基干队,在新河城东的仁让里村包围缴械。

    师长在正社得知此事之后,非常气愤地说:“我们对鹿钟麟让步让得太多了。再让下去,他会认为我们软弱可欺这一次,我们先不还手,给他拍一封态度强硬的电报,警告他一下:”1125日;刘师长把亲笔拟就的电报稿交我发出,其内容是:“迭据敝师徐副师长向前电称:敝师正与南宫之敌作战时,赵云祥部竟乘此机将师在新河组织之救亡团体及基干队解除武装,并拘捕其人员等语。当此日敌进攻南宫之际,凡我军民应当团结御侮,不意赵部竟如此违背民族利益,给抗战以困难。特恳主席命令赵部速发还此项人枪,恢复救亡团体,并保证此后不再有此类事项发生,以利抗战。如赵万不听主席命令时,则请电复,以便敝师采取正当自卫之手电不胜待令之至

   避开日寇的正面进攻减少不必要的损失冀南行政主任公署随部队转移到广宗一带。当然,鹿钟麟的省府办事处也早已撤走

    但是,我们却没有想到鹿钟麟竟乘日寇占领南宫之机,以“不知去向”的罪名,宣布取消行政主任公署,通令各县政府立即向他的省政府报告工作。他们还大肆宣传“八路军未放一枪放弃南宫”,“省府如何抵抗日寇”,“赵云祥如何应战”等等

    事实是怎样的呢?我军从11月15日开始反“扫荡”作战,到30日为止,历时16天。进行大小战斗共28次。敌人被我军杀伤在600以上,其中击毙高邑县伪保安队长1名:击毁敌汽车18辆,缴获了许多枪支、战马和军用品。我军阵亡营、连、排级干部和政治指导员44名,总共伤亡598名。而真正“不知去向”的却是鹿钟麟的省府和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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