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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士回忆
围困武乡蟠龙
发布时间: 2015-03-09   浏览次数:38939   新闻来源:红黎城   【字体:

申维清 

    蟠龙镇位于晋东南的武乡县,原来就很热闹,是太行的四大镇之一。抗战开始以后,这里成了太行三分区政治、军事、经济、文化的中心。一九四二年五月,日军对根据地进行大“扫荡”时,小林大队和伪“剿共第一师”由上北漳的汉奸郝竹亭带路,占领了蟠龙镇,企图以此为基地,进一步吞食我腹心地区,并掠夺柳沟丰富的煤、铁资源。

    在日军占领蟠龙前,我党和抗日政府通过内线预知敌人企图后,已作了围困敌人的具体部署。因此,从敌人占领蟠龙的第一天起,就没有安宁过。其中最使敌人头痛的是移民运动。按照我抗日政府的事先安排,蟠龙附近十三个编村的居民,都先后迁走了,原来有七、八百户人家的蟠龙镇,如今变得冷冷清清,除了日军和伪军外,全镇只有大汉奸郝竹亭和他的狗腿子共十八个人。粮食,坚壁清野了;水窑,堵死了;门板和桌椅,大部隐藏了。蟠龙是武乡的产粮区,敌人却弄不到粮食吃,只好到五十里外的段村去运。至于修炮楼、挑水这些重活,则全部落在了伪军的身上。日军每天出动,四处抓人。他们有时明明看见对面山上有许多人在锄地,等到跑过去时,却都不在了;有时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地道口,又不敢进去,用毒气,烟熏也不顶事。因为这里的地道都被挖成了找不见、熏不死、进不来、住得久、跑得脱的“窑洞"。

    日军辛辛苦苦搜了十多天,一共才抓到二十多个人。谁知在一天夜里,竟被民兵白玉真等五人,打着赤膊,摸进镇里,全部解救出来。大家称这种战法为“赤身战术”。

    敌人从邢村抓到一个八十多岁的老太太——四孩娘,要她当“良民”。四孩娘不应充,说:“我生是中国的人,死是中国的鬼,决不当汉奸。"日军给她送来饭菜,她说:“我死也不吃汉奸的饭”。绝食八天之后,壮烈牺牲。她坚贞不屈的民族气节,深深地教育了武东的人民。

为了压下敌人的气焰,保卫麦收,太行三分区决定发起蟠武战役,采用“围日打伪,以强攻弱”的办法,先斩断敌人的爪牙,然后再采用围困的办法,把敌人困死在蟠龙镇。

    七月上旬的一天深夜,在鳖瑙附近山沟一个窑洞里的灯光下,地委书记彭涛、副书记王一伦、专员武光汤、分区司令员陈锡联、副司令员鲁瑞林正在围着地图,研究敌情。

门被轻轻推开了。

    “报告!从韩北请来的乡干部到了。”

    “请他们进来!”鲁副司令员迎出门去:“我当是哪个,原来是‘老农会’请进,请进!"。

    “老农会”的名字叫韩国栋,一九三八年入党。自从八路军到达武乡之后,他就一直担任着韩北乡的农会主任,他坐下后,-低声向陈司令员探问:“找我来干啥?”

    “请你来当‘参谋’啊!”

    彭涛政委接着说 “对,你们韩北乡离敌人最近,情况也最了解,请给我们详细说一说。”

   “好!”“老农会”说:“日本兵占了蟠龙,可把四周的百性糟害苦了,三天两头出来寻‘花姑娘’,逮鸡,抢粮,拆房。

我们每个村都按县里的布置挖了‘窑洞’,他们啥也找不到。眼下最要紧的是麦子熟透了,早就该开镰收割了。可是,日本兵天天出来扰乱,想把到口的馍馍夺了去。前几天夜里,日本兵到了活庄,青年王文奎因为埋藏粮食,转移得晚了一点,被抓去了。日本兵问他: ‘八路军在哪里?粮食藏在什么地方?问一句,打一顿,可他没有低头:‘老子什么都知道,就是不说,要杀要剐由你。四孩娘就是俺的好样子!’日本兵后来下了毒手,把他给活活地烧死了。他在临死时,还喊着抗日的口号。”停了一会,“老农会”接着说:“现在最伤脑筋的是那些国民党特务分子。他们趁咱困难的时候,打黑枪,割电线,写反动标语,说破坏话,还编了歌儿,污蔑八路军。”

   “什么歌儿,你唱一唱。”陈司令员问。

    和“老农会”一起来的民兵队长白金栋,拉了拉他的衣襟,示意不让他唱。这个“小动作”当即被陈司令员看在眼里:“没关系,我们共产党向来是实事求是的。”

  “那我就来个灶王爷上天——有啥说啥吧。‘国特’分子编了这样一首歌:‘八路军穿的是黄小衫,吃的是合理负担。鬼子来了钻到后山,鬼子走了出来宣传。’这些家伙还宣传‘维持’村的好处:‘初八、十八、二十八,咱在中间好受煞。八路干部不敢来,日本皇军也不杀。”

彭涛政委问:“群众怎样认识这些问题呢?”

    “基本群众都不相信,只有少数地主分子有些动摇。他们说,段炳昌(“剿共第一师”副师长)是武乡人,兔子不吃窝边草嘛。”

    “应该加强对各阶层的教育。对那些死心塌地的汉奸,一定要坚决镇压。我们这次请你们来,就是要研究打蟠龙的事。”

   “老农会”把大腿一拍站了起来,连声说:“那太好了!”

民兵队长自金栋一听说要打仗,劲头更大,马上介绍敌情。他一面说,分区司令部的参谋一面用红兰铅笔在复制的军用地图上标示。   

    在共同研究的时候,已经是鸡叫三遍了。鲁副司令员忙叫人弄了些饭菜,让“老农会”和白金栋吃罢返村。

    七月十八日夜,月色皎洁。

    “哒哒哒……轰隆……嗖嗖…”机枪,手榴弹,榆木枪发出了怒吼。它宣告了蟠龙战役的开始。太行军区主力兵团和三分区民兵密切配合,在长达五十里的蟠龙线上,撒下了天罗地网。

    七六九团三连一排排长李长林带着突击排,扑向蟠龙北面白家庄附近伪军一团一连所据守的炮楼。地形是事先反复侦察过的。李长林在战役前还摸进敌人厨里去过哩!枪声惊醒了在麦地上睡觉的敌人。当他们赤裸着身体向炮楼里跑时,爆破组已冲到了炮楼边,安上了炸药。“轰隆”一声,随着爆炸的硝烟,李长林带人冲了进去,只用了十来分钟时间,就把伪军一个连(实际人数只有一个多排)全部歼灭,无一漏网。

    接着,四连又攻下了另一座炮楼。

    这时,驻在白家庄的日军木村中队,在我友邻打援部队的围攻下,缩着头躲在“乌龟壳”里,不敢出来。成百上千的人,抓紧时机抢收着麦子。

    在进攻外围据点的同时,蟠龙镇,胡峦岭,侯家瑙……到处都响起了密集的枪声。听到蟠龙打响了,日军忙从襄垣派出了援兵,谁知刚出城不远,就踏响了地雷。他们走了三个多钟头,才前进了四里多地,离蟠龙还很远,却在沿途被地雷、冷枪打死炸伤不少。日军见势不妙,一溜烟地逃回去了。气得襄垣独立营的同志们直跺脚:“准备了好几百个‘大西瓜’(指地雷),只“卖”掉二十多个。”

    胜利的消息从四面八方传来,在胡峦岭的友邻十四团打得非常出色。日军池田指导小队用刺刀、枪托,在伪军背后乱砍乱打,企图阻止败退,进行反扑。结果,在十四团坚决勇猛的进攻下,全部被歼。

    经过一天一夜的战斗,附近麦子大部割完。原来准备消灭的伪军据点,只剩下奶奶庙顶那个炮楼没有攻下来。分区首长临时决定,调七六九团五、六两连,协同友邻部队,坚决把奶奶庙顶攻下来。   

    五连担任主攻,由二排长王凤才代理连长。五连连续攻了两次,都没有成功,王凤才腿上也负了伤。于是他把班以上干部集中起来,重新研究了作战方案,并命令负责掩护的重机枪和迫击炮,要打得猛、转移火力快。然后他带着突击班,象一条矫健的游龙冲进浓烟里去。敌人的重机枪和八二炮,来不及发射就被五连突击班缴获了。从侧翼进攻的六连一个排,也从东北角攻上了奶奶庙顶。敌人一下就被打乱了,剩下的残兵败将,抱着头就往蟠龙逃跑,谁知刚到半山腰,埋伏在山凹里的六连另一个排,从侧面杀了出来。敌人的轻机枪和残余人员,大部分都成了六连的“战利品”。

    外围据点陆续扫除了,分区首长立刻抓住战机,重新部署,在二十日早上,以七六九团一营一个连和二营两个连攻击侯家瑙。

    全团的重机枪和迫击炮都集中起来使用。在我军火力的猛烈袭击下,长方形的炮楼被打塌了,残敌钻进了盖沟,部队用铡刀劈开了铁丝网,向山上猛攻。这时,残暴的敌入燃着了六筒毒气。霎时,浓烟笼罩了侯家瑙。我军冒着毒气英勇奋战,将敌大部歼灭,侥幸保住性命的只有十八个人。正当我军准备全歼这股敌人的时候,日军的三百多援兵赶来了。由于原定作战任务已经完成,白日作战对我不利,我军便按照分区首长指示,胜利地转移了。

    这次战斗,给了伪“剿共第一师”以沉重打击。这个师总共只有九百人。这一仗就被我军杀伤三百多,俘虏二百;四个营长,打死三个;十二个连长,打死七个;四门迫击炮,击毁一门,缴获一门;四挺重机枪,缴获两挺;十挺轻机枪,缴获四挺。日军小林大队也遭到很大损失,被我军打死打伤一百一十二名,俘虏四名。

    战斗后,敌人被迫龟缩在蟠龙,侯家瑙,白家庄等几个据点里,为我军围困蟠龙造成了极其有利的条件。不久,日军又调来了山本大队和沁县警备队,加强蟠武线上的防务,一场尖锐、复杂、激烈的斗争又要开始了。

 

    七六九团六连住在关家瑙、尖山顶一带。这里是武乡新八区的大门。它象一把钢刀,直插到离蟠龙不远的河滩上。左边的温庄,右边的中村,就是这把刀的两道刃,尖山顶就是钢刀的尖。左边,它卡住了企图掠夺柳沟铁矿、煤矿的敌人的脖子;右边,它是保卫太行三分区领导机关的第一道关口;地形非常险要。

    在中共武乡新八区区委会的领导下,以七六九团六连为骨干,结合当地民兵,组织了关家瑙军民联防指挥部。六连长蒋开印为总指挥,区长魏庭敬为副总指挥,区委书记陈奇为政委,六连指导员孙坚为副政委。正规部队和民兵在一起并肩战斗,共同打击敌人。

    三排和民兵一个班,在排长张亮、民兵班长关二如的率领下,守卫在尖山顶前哨阵地上。

敌人自占领蟠龙后,千方百计地想劫取柳沟丰富的铁、煤资源。但要到柳沟,必须经过尖山顶下的河不凌和温庄。在这一带,日军不断遭到六连和民兵的伏击。敌人曾九次在温庄安上临时据点,先后都被我拔掉了。

    十月初的一个上午,一百多名日伪军开到了温庄,拆房子,修炮楼。

   “不能叫敌人安上钉子。走,打它个麻雀战去!"三排长张亮带着两个班从摩天岭下去,走到十字垭口,准备通过“断路”(为了阻滞敌人行进而把大路切去一段)时,猛听得“砰"的一声枪响。这是哨兵鸣放的报警枪。

    “别下去,土坎下有敌人!”敌人真鬼呀,原来它只派了一部分人去修炮楼,两百多敌人却偷偷埋伏在半路上。

    三排长听到哨兵的喊声,迅速把部队展开。埋伏在土坎下的敌人见我军识破了其诡计,马上改伏击为强攻。

    民兵班长关二如,是全县有名的神枪手,在襄(垣)武(乡)民兵比武大会上,曾获得步枪实弹射击第一名。当一个扛太阳旗的日军,刚在“断路”上一露头,便被关二如打了个倒栽葱。

    正当三排战士和民兵们同敌人激战的时候,守卫在瑙上的战士也迎着枪声赶来支援。他们从侧面插过来,给敌人以痛击。敌人在两面夹击之下,又见地形不利,只好在伤亡三十多名之后,收兵回镇。

    敌人败退后,我军派了一个班下去,把刚垒起来还不到二尺高的“炮楼"予以拆毁。

    这次战斗的胜利,大大地鼓舞了部队和民兵的士气。战士们白天看到敌人去河滩上遛马、担水,便打冷枪;晚上遇到敌人出来夜袭,就劈头盖脸给他一顿手榴弹。战士们还在大路边、小路上、房门口、水窑旁埋上地雷,使敌人寸步难行。一次,温庄有十多个老乡被敌人抓走,关二如得知后,半夜里带着部队悄悄地摸进镇内,把被抓的老乡救了出来。

    伪“剿共第一师"的日本顾问宫川中佐,绰号叫“白毛太上皇”,咬牙切齿地说:“关家瑙是皇军的心腹大患,定要铲掉!"一九四四年二月八日拂晓,一千多日伪军在他亲自指挥下,兵分五路,向关家瑙进犯。

    敌人一出蟠龙,我埋伏在河不凌附近的潜伏哨便打响了报警枪。久经锻炼的关家瑙人民,听到枪声后,很快把粮食,衣物藏好,向东山方向转移。

    等敌人气喘吁吁地爬上关家瑙时,只剩下一些空窑洞。想要放火,找不到麦秸,谷草等引火之物。就连口渴了,也找不到一点水。气得敌人直往窑洞里乱扔手榴弹,炸得土块、石灰乱飞。宫川中佐更气得白毛倒竖,连嚎带喊:“追!向东山追!”

    担当掩护任务的七班战士和四个民兵,在最后转移时,发现山边还有三十多个老乡隐蔽在山凹里。这些人犯了经验主义,误认为敌人每次“扫荡”都是进村不上山,谁知这次却不同了。班长王金平让民兵带上乡亲们转移,自己带领全班继续在后面掩护。

    敌人还想追击时,我六连蒋连长早带人插入离蟠龙不远的河不凌,抓住敌人尾部打了起来。原来敌人的兵力并不充足,是临时从各个据点拼凑起来的。他们怕被捣了老窝,只好收兵。

    敌人的这次“扫荡"又失败了,“白毛太上皇”大骂:“八路军作战不正!”

    关家瑙阵地依然象铁锥一样地屹立着。

  

    为了保证群众不误农业生产,我们想出了不少办法:如果敌人出来的少,我便用武力解决;如果敌人是大股出动,我哨兵就把一大团碎布挂到村外的信号树上,群众便立即转移。距离敌人炮楼较近的地区,白天不能进行生产,便在晚上用火力封住敌人枪眼,连夜抢收抢种,大家把这叫做“闪击生产”。

    除了对敌人进行军事打击外,五连二排和民兵们,还对敌展开了攻心战。他们深夜摸进蟠龙镇去写标语、散传单;到侯家瑙砖褛附近去给伪军“上课”,告诉他们:当汉奸没有好下场,打仗时在前面当替死鬼。并以伪二团一营的陈德胜营长为例说他打胡峦岭时负了五处伤,可日军池田队长还鞭打他,逼他出来指挥,结果又负了伤,最后还是日军用刺刀挑死了。另外,还利用蟠武战役中的解放战士,唱起流行在伪“剿共第一师”的小调来瓦解伪兵,小调歌词是:“当汉奸,没下场,一夜要换两次岗;没事还得挨耳光。弃暗投明快反正,调转枪口打“东洋。”

    一颗颗攻心弹朝敌人心里打去,不断有伪军士兵在半夜里携枪投诚。有四个伪军准备投诚时为敌发觉,当即被砍下头颅,挂出示众。第二天晚上,却又有伪军一团三连一个班共十一个人,携带步枪九枝,掷弹筒一门,集体向我投诚。

    日军和伪军的裂痕日益扩大,蟠龙的敌营象雪堆见了太阳一样,在迅速地溶解和崩溃。

 

    离蟠龙不到二里有个秦家堙。那儿是李兴云、李金河兄弟俩的家乡。自从敌人占据蟠龙后,他们迁到野外快三个月了。时逢中秋,兄弟俩决定乘夜回家去看看,顺便挖取一些埋藏的粮食和衣物。由于锄了一夜地,白天没有休息,天气又热,坐着便打起吨来。  

   “什么的干活?”李家兄弟俩被喊声惊醒,只见明晃晃的四把刺刀对准了自己的胸膛,原来是遇上了四个日本兵。他俩摇了摇头,装作不懂。“你的,八路军?”他俩还是摇摇头,不回答。这时,一个日军恶狠狠地冲了过来,扯下了他俩头上的毛巾,又检查了他俩的手和工具。“苦力的干活?”李家兄弟俩点头表示自己是苦力。

    当时敌人正在到处搜抓苦力,为其服役,岂肯轻易放过,便将他俩带往蟠龙。当他们走近一个小庙时,敌人看到有棵梨树,长着即将成熟的梨子,便有三个人争着向树上爬去。剩下的一个两只眼贪馋地朝树上盯着,口里还咽着唾沫。机灵的李金河,一见时机已到,忙向他哥使了个眼色。李兴云举起铁锹,朝那个站在树下的日本兵头上就劈,只听“哇”地一声,敌人栽倒在地。李金河快步上前,拾起了三八式步枪,又捅了他两刺刀。李家两兄弟马上飞步向山沟里跑去。等三个日本兵从树上跳下来时,“苦力”不见了,搁在地上的只是一具同伴的尸体。

    由于开展了全民性的对敌斗争,使蟠龙的敌人象一头野牛撞入了火阵一样,处处挨打。据武东七个区统计,仅民兵用地雷和手榴弹,就杀伤敌人八百六十名。另据以后缴获的“剿共第一师”副师长段炳昌给其师长的信,信中写道:“原以为大军所至,匪共胆寒。事实殊出意料,民众屡召不返。治安局面,有如风雨飘摇,困难重重...”

    在我军民的围困下,敌人被迫于一九四四年二月二十八日拂晓,溜出蟠龙,逃向段村。

    日军占领蟠龙期间伤亡两千多人,伪军逃跑和投诚者二百四十多名。尽管他们煞费苦心,却始终没有从柳沟运走一斤铁,半块炭。

    三月四日,太行三分区在蟠龙镇召开了庆功祝捷大会。乡亲们用民间花轿的形式,敲锣打鼓,抬着在围困蟠龙斗争中涌现出来的英雄人物。七六九团的六连被评为太行三分区“围困蟠龙模范连”。五连二排长王凤才,关家瑙民兵班长关二如,被选为太行区一等杀敌英雄。韩北乡农会主任韩国栋被选为抗日模范干部。

   人民永远纪念坚贞顽强的四孩娘、宁死不屈的王文奎等许许多多为革命事业英勇献身的烈士。乡亲们在蟠龙镇的大街上,专门修建了一座“围困蟠龙纪念碑”,记下了这一页人民英雄斗争胜利的历史。

 

                                       (张林源、李晓太、陈润兰搜集整理)

                                       (作者在中国人民解放军八三二一一部队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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